［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］语录
By骑鲸南去
师兄，我愿你一生天真呢。
花开三朵，莫要耽搁，速速回来。
红颜枯骨，就埋在那松树之下。
但他不能说。
“‘道已非道’啊——”
月光向来公正，不分善恶，一样照人。
与其恨世，不如恨我。
“火焰化红莲，天罪自消衍，闻说福寿俱增延……”
照猫画虎，终不相似。
-“你去死吧！”
-“不好意思，长命千年。”
-“千年的是王八。”
-“当初不是说过，但求同年同月死。我是你也是。”
-“英雄是有时限的。英雄只有在当时最光鲜，烈火烹油、鲜花着锦，是一本好书，人人爱读。”
-“那现在呢？”
-“现在的英雄，是一本让旁人读烂了、翻倦了的毛边书，啐一声，骂一句‘无趣’，‘假造’，‘添油加醋’，便丢到一旁去了。”
-“敬英雄。”
-“敬英雄。”
游红尘，小红尘，醉眼阅尽古今人。
既然整个村子都有罪过，那么我就是他们的罪有应得。
普天之下，游红尘不信佛，不信鬼，不信神，只信义父。
他想，梁山伯与祝英台，怕是也没有这样深厚的情意。
这是地藏菩萨，以悲愿力，救临堕者、已堕者出无间地狱。
时间过去，还是一样的铁画银钩，一样的少年意气，分毫未变。
对比之下，优劣分明。
一封清诏，丹心如故。
我封如故是道中之邪。
我不做大坏事，也保证不伤你的众生。
我来扮演坏人，你来渡我。
你们都去信他吧，都去信他吧。
……都去信他吧。
-“练家哥哥，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脸红啊。”
-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-“胡说，你就是在脸红。”
他在山上，从大雪坐到立春，又坐到了惊蛰。
“遗世”之中发生何事，与他无尤，他何必要在意此人的满身疮痍，何必要在意他忍耐之下的笑容，癫迷之下的清醒？
若是“遗世”之事未曾发生，三门之中，那人与常师兄二人可堪称竹花二杰、君子双璧，三钗一枪独秀，燕师妹医香满襟，至于封如故自己，则独占一篇风流。
这里，才是用来遍尝珍馐、畅饮美酒、吟诵江山、亲吻美人的。
躁胜寒，静胜热，清净为天下正。
世界上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，你毕竟不能活成另一个我。
天怎么会下热雨呢。
-“你为神石而死，尽管是一个错误，但我依然要救你回来，还你一命，恩怨两清。”
-“恩怨……我与你之间，是恩怨？”
-“不是恩怨，又是什么？”
-“你……你有没有心啊？”
“是了，我忘了！你没有心，你是从石头里钻出来的！”
如心，如心，如有实无罢了。
你为什么这么看我？练家哥哥，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？
我是很喜欢你的。但你别忘了，我是合欢宗的魔修，我以人间情爱修炼，我将来喜欢的人会有很多，你不必挂心。
他还欠他一阵风。
他逐风而来，生性自由，现在却失落了前进的方向。
流风，回雪，石尘。
惊才艳艳，慧极必伤。
他疯就疯在，邪就邪在，若他愿意，他可以为一个人不惜性命，移山倒海。
“若论剑上之资质，我师之后，便是我。”
“什么青天高，黄地厚？”
“吾乃天外之天，绝顶之峰啦。”
-“如故！你便如此不爱惜自己吗？你这般疯，要疯到什么时候？”
-“自然是疯到死啊。”
人之生宛如一树繁花，人人皆盼其锦绣一生，却不许其随风而堕，零落凋亡。
若是英雄，最好能做足一世；若是美人，最好要早早死去。
可我给不了他更多，自由是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了。
有如故相伴，那不会是一场逃亡，而是一场旅行。
人间正道，天下为公。
吾即正道，与我不同的，都是邪道。
他有功名半卷，却独坐风雪千山。
游红尘一直走，走到雨停，走到天黑。
他眼望二更云，三更月，四更天，依次变换，循循有道。
唯有他，地阔山长，不知归路。
人如其名，他脱不了红尘，悟不了摩柯，这十年，不过是颠颠倒倒罢了。
……没错，是我欠你的，欠你的。
云中君，昨日的确是我半夜唐突叨扰，问了些不知所谓的问题，但也请你……勿要……
……自作多情。
……我有心。
我不是庙门口的石狮子啊。
让我做瓮中之鳖？看我做你们爹。
世人皆以为云中君嬉笑怒骂，狂浪成性。
可他句句真心，无人相知。
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狂徒颠辈，算计起人来，可连自己的身体、脸面、声誉一并葬送。
我的孩子，去别人那里当大人了。
他总是在笑，笑得好像看穿一切，又好像了无心事。
如故，假如有一天，你真的喜欢了一个人，会想，他是多么的好，而我自己，却是一身风霜，处处留憾。
我封二是世上顶好之人，从头到脚，无缺无憾。我真真是爱惨我自己了。
他答，我心中有一尊佛，时时用箜篌奏出梵音，即使未来我身落无间，亦是处处灵山。
--“大师安心吧。这世上大道千万条，你我不可能走到一条上去。你诵法华，我念道德，你走踏红尘，我独坐深山，此次得那唐刀客一刀结起缘桥，不过是偶有交集，此事过后，你我便再无瓜葛。”
“佛前有花，名优昙华，一千年出芽，一千年生苞，一千年开花，弹指即谢，刹那芳华。大师，你我不过是僧遇昙花，道声有缘，也就罢了。昙花开过，你也路过。如此而已了。”
--“莫以昙花自比。”
--“是，昙花高洁，我自是不配的，大师就当路过一支狗尾巴花？”
经历了风雨，天有彩虹，地也有烂泥。
魔道之主九枝灯，生前死后，无人感激他分毫。
我闻箜篌已叹息，又闻道友叽叽叽。何时能够不叽叽，一撒一地米。
封二薄命，与诸君同。
抱歉，我封如故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尽头。
“我不能死，我要回去。……有人等我回去。”
“放手。”
“放手，求你们了。”
“……我不死，我会活下去，活一万年，走遍这世间，看巫峡，看落花，打枣子，打秋千。你们哪里都去不了。你们就算活着，也死在这里。”
“故哥，你死了吧，好不好？”
-“那一弯是鉴湖，千寻波涛，秀雅淡远……不过我更爱西湖的冶艳，你看，鉴湖旁就是西湖……”
“波纹如棱，杨柳夹岸……再往那边走两步，是南屏翠峰，天劲秋正浓呢。”
-“谁说鉴湖旁边就是西湖？”
-“我说的。中间的山水城郭，都被我一手抹掉啦。”
“太阳当天过，书生放了学，书生哥哥看上了我哟……”
“非不为也，实不能也。我不去了，你们去吧。尽力逃出去，然后好好活着。”
“我本来什么都没有！什么……都没有！谢谢你为我送的针！”
“师兄，我疼，我疼得快要死了。”
“师兄……我把我家小孩儿弄丢了……”
将你从前予我心，允予他人可。
“去吧，都去吧。”
我佛不渡祸魔。
封如故想，吾道不复。吾道仍孤。
家不必大，可心就好。这人世间已经够大了，人们比肩摩踵，稍不注意，与有缘人擦肩而过，便是一生再难相见。回到家里，片瓦屋舍便足够了，家小一点，一转身便能看见爱人亲朋，多么好。
师兄，你知道吗，我弹首箜篌，他都说我照猫画虎，东施效颦呢。
我与他，不过是过路相伴之缘。至于其他……我命窄，一个人就活得很局促了，再容不下一个他。要送，我只能把我自己整个儿给他。他既不喜欢我，我也不要把自己给他。
祝小红尘虽不时时欢笑，却时时快乐。
-“灯会去哪里，会流去天上吗？”
-“你错了，会流到海里去。”
-“海在哪里？”
-“我带你去看。”
可若我说，我不愿见如来，无愿证大道，我情我愿，只愿将有相之心，赠有相之人，那有相之人……可愿收下？
师兄，我愿你一生如此天真呢。
这是如故能给师兄的最深最好的祝福了。
他要狂欢，他要快活，他要这热热闹闹、烈火烹油地玩上一遭。
你就该孤身一辈子啊。
他疯他的，向来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。
真的不疼，早忘记了……不骗你。
情之一字，真他奶奶个腿儿的玄妙。
不是日头突然跳上云梁、照亮天地，而是一灯燃至千灯，直至光照三千世界，靡不周遍。
如一向来自认粗浅，于佛法一途上，参悟十年，依然见山是山，见水是水。
如今见了封如故，却见到了山花烂漫，水色春光。
你是我的私心。
萤烛之光，不可与明月争辉。
“月光远在天边，终不可即，不可触摸。我常年行于暗夜，只需萤烛相伴。”
“等我，我去找你，接你离开。”
他的星子，落了。
我是别人都不喜欢的毒蘑菇。
那你认识一只叫游红尘的小蘑菇吗？
你怎么知道，不是我在等你捡到我呢？
原来，他爱他爱得宁愿让自己孤独十年。
“他死了。我也像是死了。但我还有知觉。”
“好在他还在我身边。两年前，他若真的消失，我上穷碧落下黄泉，也要追他去道歉。”
“他在，时时刻刻让我疼着，我才觉得，我还在这世上。”
你又是我的未来。
你是我的义父，我的先生，我的师尊，我魂魄的一半。
天只可夺我命。
但天亦不可逼我认命。
……去他的终期于尽。
他封如故没有所谓的尽头。
师兄，你我注定陌路。
你不要这样爱我。最好是忘记我。
万丈红尘中，他只有自己。
因此，封如故愿意做他的全世界。
如果你喜欢上我的话，你也只好认命罢。
什么人都可以站在师兄身边，他不可以。
“小红尘，义父来找你了。”
“带你回家去。”
爱恨是他，情仇亦是他。
长灯明月，皆入他怀。
大师慈悲为怀，可愿为世人献身吗？
他的人间佛土，已经在眼前了。
他拜神一样地爱着眼前这个人。
“我已立愿，周游三千世界，赏遍天下奇景。”
他要去的三千世界，名曰碧落，名曰黄泉。
我不会走回头之路。
我前路很长，可三五句话，足慰风尘。
韩兄。我不是高岸，非是深谷。你纵有万千心音，向我呼喊，我亦无法给你一句回声。
他来过，他又走了，从此去游遍他的三千世界。
人间风陵，无间地狱，生死两别，再不相见。
“对不起，死不去。”
他始终是风流不死的封如故。
小小桃花庵中，韩兢的身边，就坐着他的大道，他的世界。
他总有些多愁善感，最爱赏月。
伯宁，我爱你。
我真想永远这样爱你。
可我做不到了。
对着月色和话本流泪的少年，没有了。
替常伯宁挽起头发的心情，淡忘了。
他的七情是薪，六欲是火。
大道啊，你为何不叫我痴迷一生？！
如故，让你这样为难……对不住。
生前死后，他皆是一般清索潇然，宛如一把修竹。
惟愿我至亲封如故，一生自由，一世快活。
天下珍物众多，我想出山去看一看。
阿戎青山蓝，万壑赴归墟。
——南宋·陈造《次韵陆子高》
公无渡河，公竟渡河！堕河而死，当奈公何！
——《汉乐府》
莫以衣上尘，不谓心如练。 ——唐·李益《游子吟》
吾不识青天高，黄地厚。唯见月寒日暖，来煎人寿。
———唐·李贺《苦昼短》
少年当此，风光真是殊绝。
——北宋·秦观《念奴桥》
桥立市桥人不识，一星如月看多时。
——清·黄景仁《癸巳除夕偶成》
篝火纸马玉堂前，竟把章台故事传。
——王竹修《走马灯》
小舟从此逝，江海寄余生。
———北宋· 苏轼《临江仙·夜饮东坡醒复醉》
竹花唯养栖梧凤，水藻周游巢叶龟。
——唐·郑嵎《津阳门诗》
翠杓银锅飨夜游。万灯初上月当楼。
——南宋·王千秋《鹧鸪天·圆子》
宁鸣而死，不默而生。——北宋·范仲淹《灵乌赋》
从来颠怪更心风。云间鸿雁草间虫。
——宋·朱敦儒《西江月·元是西都散汉》
何逊而今渐老，都忘却、春风词笔。但怪得、竹外疏花，香冷入瑶席。
——南宋·姜夔《暗香·旧时月色》
功名半纸，风雪千山。
——元·张可久《殿前欢·客中》
待到千金春宵时,且描眉黛如远山。
我从此不敢看观音。——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
毕竟因别离，以是因缘顾。——《大庄严论经》
汝爱我心，我怜汝色，是以因缘，经百千劫，常在缠缚。——《楞严经》
安神养气，宁静思虑，静寂身心，神光徐徐，无挂无碍，清净如一，不拘时节，心随经静。
——《清静经》
世间人民，父子、兄弟、夫妇、亲属，当相敬爱，无相憎嫉。
人在世间，爱欲之中，独生独死，独去独来，当行至趣，苦乐之地，身自当之，无有代者。
——《无量寿经》
以一灯传诸灯，终至万灯皆明。———《法华经》
是身如炎，从渴爱生；是身如幻，从颠倒起；是身如梦，为虚妄见。——《维摩诘经》
自心众生无边誓愿度，自信烦恼无边誓愿断，自性法门无边誓愿学，自性无上佛道誓愿成。
外离相即禅，内不乱即定，外禅内定，是为禅定。
——《六祖坛经》
我昔所造诸恶业，皆由无始贪真痴，从身语意之所生，一切我今皆忏悔。——《大方广佛华严经》
凡所有相，皆是虚妄。若见诸相非相，即见如来。
——《金刚经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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